沈潇潇惨淡一笑。
原来她能想到的事,他都想到了。
不愧是老爷子一手教导出来的继承人
或许从一开始他传出那些绯闻,就预料到了会有今日。
景律师的话,倒是一点都没错。
沈潇潇伸手将他推开,呼吸开始有些急促,厉行渊,如果当年我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她轻笑,转身大步往前走,推开玻璃门,直接冲进了雨里,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厉行渊瞳孔微缩,脸色淡然而阴沉。
一直站在旁边的乔秘书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低头站在一旁。
厉总,在下雨,我们要不要追上太太
不用。
厉行渊淡淡的道,现在追上去,只会吵架,根本也谈不出任何的事来。
沈潇潇站在路边打了很久的车,才拦到。
回到沈家老宅,浑身都湿透了。
她缓和了情绪才进屋。
宋玉卿还没离开,正在厨房煲汤,阮绵坐在大厅,看她淋雨进来,连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她披上,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下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避一避怎么淋着雨就回来了自己什么身体,不清楚吗
沈潇潇心里委屈,伸手抱住阮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潇潇哭了很久,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之后她就不说话了,任由两个人如何询问,都闭口不。
宋玉卿去冲了两包感冒冲剂,端过去询问:
潇潇,是因为画廊的画都被撤走了
沈潇潇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嗯,所以可能短时间我没有办法替霍先生策划慈善拍卖会。我可能没办法筹到那么多画作。
沈潇潇不想他们担心,所以并没有说起诉离婚的事。
哪知阮绵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是不是厉行渊搞的鬼他是不是个男人成天为难个女人做什么先是大张旗鼓在外面包小三,养情妇,还搞出来孩子,现在你要和他离婚,他又用画廊来逼你!他真t贱透了,不行,我非要上网去曝光,让大众看看,这就是厉氏的掌权人!
沈潇潇惨淡一笑,摇了摇头,绵绵,别去惹他。
我怕他对你下手。
宋玉卿也劝:阮丫头,你就听潇潇的话,别去。说着,她又抬手揉了揉沈潇潇的发顶,潇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宋姨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遇到事,要跟我说,好吗
沈潇潇心里很暖,扑在了宋玉卿的怀里,靠在她肩上,宋姨,有你,有爸爸,有绵绵,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沈潇潇休息两天,就主动找到霍时聿,说明了艺术馆那张画是她的毕业之作,可她结婚以后,极少画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所以在霍时聿提出让她可以自己创作,她有些犹豫。
但沈文耀的医疗费用却也由不得她,总不能将老宅卖了吧
那以后爸爸出院,没有养病的地方啊!
其次,她也想重新找回自己。
在慈善拍卖之前的一个月,她都将自己关在画室,与外界隔绝,用心作画。
她没有和厉行渊再联系过,而他也没有,偶尔也只是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他的风流韵事。
以前看到那些新闻,沈潇潇总会觉得难过。
可现在,她却连一丝波澜都惊不起了。
她想,她是真的不爱他了吧。
傍晚,医院长廊。
沈潇潇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夕阳,目光柔和,也多了一丝期盼。
景明给她打电话,开庭时间已经定了,但厉行渊的代理律师是赫赫有名的陆凛律师。
景明也告诉她,要做好第一次上庭败诉。
宋玉卿提着汤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霍时聿。
和宋玉卿寒暄几句,见她进了病房,沈潇潇才侧头看向站在身侧的男人,霍先生,这是不放心,想提前看看成果
霍时聿看她,温柔道,不是,是有个宴会,需要带女伴,但我秘书孩子高烧,我是来求助沈小姐的。
沈潇潇怔了很久,低低开口,我很多年都没参加过宴会,怕不习惯,会令你难堪!
不会,放心吧!霍时聿淡笑道。
实在拗不过霍时聿,沈潇潇只能答应。
刚下车,沈潇潇就看见厉行渊与一个女人进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