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的灯光是粉紫色的,从里到外都透着暧昧和旖旎的氛围。
洗手池里传来一阵水流声,时骨推开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镜子里的男人目光凛冽,在粉紫色的灯光下那点翠绿色格外明显,他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几颗水珠,在看到时骨的时候,他洗手的动作没有停下,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跟过来。
因为这是卫生间,时骨有轻微的洁癖,不想靠在墙上,便双手插兜,把宽大的裤子向下压,被皮带束着的牛仔裤裤脚宽大,裤腰勒出一条纤细的弧度,显出劲瘦的腰身。
时骨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那张英俊的脸,扬起嘴角:“闻教授,好巧。”
“是巧合,还是你故意要跟过来的?”闻寒洲洗完了手,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衣服,他通过镜子看着时骨,问道。
灯光旖旎,气氛暧昧,酒精上脑,借着酒劲,时骨走到闻寒洲身边,眼波荡漾:“闻教授,你这不是挺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么?怎么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到底是在做给谁看?”
闻寒洲没回答,他甚至没看时骨,双手撑在洗手台旁,衬衫的衣袖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臂。
借着酒精的作用,时骨大着胆子,离他更近了些,他比闻寒洲矮了半个头,脖颈挨到他的肩膀,闻寒洲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时骨偏过头,“闻教授,怎么不说话?”
面前的大镜子照出两个人的模样,闻寒洲凝视着镜子中的时骨,一双泛着绿意的眼睛里没有温度,寒光乍现,他抹去脸上的水珠,答非所问道:“今天不是叫你把你的作业发给我看?时同学,你的作业呢?”
“我没写完,不是故意不传给你的。”时骨也不瞒他,大大方方地对上闻寒洲的目光,“倒是闻教授,不是说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怎么还能带着其他人来酒吧挥霍时光?”
“我带谁来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撒谎说自己写完了作业,也不是什么很好的行为。”
闻寒洲没有耐心和时骨继续说下去了,只丢了这两句话,就要离开卫生间,却在抬起脚的瞬间被时骨捉住了手腕,不给他走。
时骨的力气并不大,他的手指柔软冰凉,和闻寒洲灼热的肌肤相贴,源源不断地向他的皮肤上传感着凉意,时骨倾身向前,几缕发丝松松垮垮地脱离了皮筋的束缚,垂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和闻寒洲的距离贴的愈发相近,整个人都要扑到闻寒洲的怀里,闻寒洲紧绷着肌肉,想要甩开他,却被时骨借着巧劲抓的更紧,他向前几步,把闻寒洲逼的连连后退。
两个人就这样在这寸飘着幽香的空间里无声地对峙,闻寒洲被时骨逼到墙角,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握住了时骨那只扣在自己手上的手腕。
“看不出来,原来闻教授喜欢可爱弟弟那款的?”时骨挑着眉,出讥讽:“难怪一直拒绝我,是因为不喜欢我这样的。”
“亏得我还是真的喜欢你,闻教授所谓的没时间,也只是对我没时间,和可爱弟弟来酒吧喝酒就有时间了,对吧?”
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的讥讽意味,闻寒洲也不和他急,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完,可是握在时骨手腕上的手指突然加重了力道,越收越紧。
直到时骨吃痛,眉头不自觉地微皱了一下,闻寒洲突然发力,扭过时骨的手腕,把他的整只手臂都拽了起来,连带着人一块转了个身,直接把时骨扣在了墙上!
一套动作下来,简单粗暴,这下闻寒洲和时骨位置互换,时骨明显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因为疼痛的缘故,他的眼眶和手腕上的肌肤都泛起了大片的红色,霎那间,他就被闻寒洲困在了墙壁与他的臂弯之间。
闻寒洲高大的身影把时骨笼罩在其中,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总让时骨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和紧张。
他感觉闻寒洲有点生气。
可时骨并不是会知难而退的人,相反,闻寒洲越这样,他就越兴奋,于是时骨散下自己的头发,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有些迷离,轻声问他:“终于开窍了?”
闻寒洲依旧没出声,只是那只扣着时骨手腕的手慢慢向上移,他的动作极轻,掠过时骨被揉皱的衣衫,掠过他光滑白净的脖颈,最终抚上他的下巴。
略带薄茧的大拇指在时骨的下巴上磨蹭,时骨配合地抬起脸,蓝黑相间的发丝也被闻寒洲用不算温柔的动作别到耳后,露出整张精致漂亮的脸。
动作暧昧亲昵,气氛旖旎,粉紫色的灯光在两人之间荡漾着一圈圈光影,忽远忽近的音乐声阵阵传来,舒缓的节奏打着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时骨的心脏。
烈酒的效果似乎越来越明显,时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身子骨也莫名发软,于是想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