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差几天就是三整年。
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么多个日夜,他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蛇鼠成群,暗无天日,吃不好,睡不好,还有各种酷刑加身……
换个意志力薄弱的人,恐怕早就自我了解了。
凌霜的眼泪再也绷不住,她扑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
周浔安愣了愣,搂住她。
很奇怪,她一来,他那些痛苦的记忆仿佛跟着淡去许多。
凌霜越哭越凶:“你以前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他安慰道:“都过去了,我已经回到你身边了。”
“不,你应该说的……呜……周浔安,你不该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
“好,以后都告诉你。”他改为牵住她的手,“走吧,不在这里待了。”
清莱正在下雨,雨水冲刷在石板路上,树木青翠。
两人搭乘公交车去了集市。
周浔安领着凌霜进入一家文身店。
老板起初没有认出周浔安,直到看到他胯骨上的刺青,才用泰语问:“好久不见朋友,原来是你。”
周浔安笑着说:“您居然还记得。”
那老板看见凌霜,好奇问:“这就是那个你要活着回去见的女孩吧?”
“是。”周浔安答。
“我猜你今天是来洗文身的?”老板不忘做生意。
“不洗,再文一句。”周浔安说。
“文什么?”
“ls。”
老板拿起工具,又问凌霜要不要文身,周浔安用一长串泰语委婉拒绝了。
那老板笑起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攀谈着。
离开文身店后,凌霜好奇询问:“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他笑得那么开心。”
“我说你家里人管得严,不让文身。他说,你家人很古板。”
凌霜有点懵:“我家里人,谁啊?”
周浔安揽着她的肩膀,懒洋洋道:“还能有谁,那当然是……你老公我呗。”
凌霜掐他:“你现在这个样子太不正经了。”